十号裁缝铺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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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裁缝铺赵满山小说完本|十号裁缝铺赵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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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裁缝铺》,虽然是个长篇,却并不繁复冗长,每一个情节都发展合理。是一部优质的现代悬疑类小说,小说主角分别是赵满山和秦良玉,主要讲述的是:赵满山没想到,自己身处的小山村里竟然会接二连三发生诡异的事情,而在他的查探下,当年的冤魂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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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狗见主人出来了,便也不再叫唤,头一低,转身回到了屋檐下的窝里。钱寡妇拽着刘三刀进了屋子。一进屋刘三刀就嬉皮笑脸的伸手在钱寡妇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钱寡妇回手在刘三刀的脸上打了个嘴巴。啪的一声响,力气并不大。这一下却把刘三刀打乐了,
“打是亲,骂是爱,你看看,就说你还得给三爷我开门吧,嘿嘿嘿......”
刘三刀穿着黑绸缎的褂子没系扣子,里面没穿衬衣,露出圆鼓鼓的长着一层黑毛的肚皮。手里搓着两颗山核桃,嘎吱吱的作响。咧开嘴巴冲着钱寡妇笑着,露出黄橙橙的大金牙。外面的大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尽,太阳的光线透过钱寡妇家的窗子上的玻璃照在刘三刀的脸上,那两颗大金牙便闪烁着屎黄色的光芒。
“别瞎吵吵,那点事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是不?都二十多年了,你就不能别提这事儿,让这事消停了?”
钱寡妇一脸的愠怒,刚才刘三刀站在大门口大吵大嚷的,仍旧让她心有余悸,万一哪个耳朵灵的邻居听见了,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消停?嘿嘿,我看是消停不了喽,你没看今天,祠堂里那条扒了皮的死狗?是不是跟当年的那条差不多?嘿嘿嘿,我看哪,没准就是当年那条,回来找你索命来啦......”
刘三刀一脸的奸笑,可这一番话钱寡妇听了,却惊出了一身汗。其实她心里清楚,刘三刀这小子别看五十来岁的人了,可和当年一样,是个啥事都干的滚刀肉,他说出这一番话,多半是为了吓唬自己。但仍旧感觉到心跳加剧,
“瞎说......你......你别......别瞎说,啥......死狗不死狗的......”
钱寡妇的声音不禁有点颤抖,刘三刀见钱寡妇害怕了,便更加得意洋洋,
“今天祠堂里,跟那死狗一起的,还有个没胳膊没腿的假人,哎呀那个样子那个吓人啊,没眼睛没鼻子,可我咋看,咋像一个人......你猜像谁?”
此刻钱寡妇已经和刘三刀进了屋子,刘三刀故意瞪大了眼睛看着钱寡妇,此话一出,钱寡妇浑身一软,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你......别......别乱说,像......像谁?”
钱寡妇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这让刘三刀更加的得意,他借机弯下腰,把脸凑到钱寡妇的跟前,小声说,
“陈艳春......我看那个没胳膊没腿,没眼睛没鼻子的假人,就像......就像陈艳春......”
“啊......”
刘三刀话音刚落,钱寡妇啊的发出一声惊呼,身子一软,顺着炕边上滑到地上,刘三刀一伸手揽住他的腰,钱寡妇浑身瘫软,没了一丁点的力气,刘三刀轻松的把她拎了起来,推倒在炕上,嘿嘿的奸笑着,扑倒在钱寡妇的身上。
钱寡妇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浑身抖做一团,强烈的恐惧让她感觉到胸口憋闷,呼吸困难,汗珠从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汗毛孔流淌出来,此刻钱寡妇已经没心思去推开撕扯她的衣服的刘三刀,多利哆嗦的说,
“要是......要是陈艳春......陈艳春的鬼魂回来了,你......你也跑......跑不了......跑不了......”
刘三刀完全没把钱寡妇的话放在心上,把手里的核桃扔在钱寡妇的炕上。
“陈艳春?她活着的时候,三爷我都不怕,她都死了二十多年,我还怕她?当年老子就想睡了她,到她死也没逮着机会下手,要是她的鬼魂真回来了正好,那就让老子保证让她都不舍得投胎,哈哈哈......”
......雾镇的大雾像往常一样,在晌午之前就彻底散去,太阳的光笼罩在雾镇的大街小巷上,整个镇子照常的热闹了起来,早上在祠堂门前围观的人们,不管看见了那剥了皮的死狗和诡异恐怖的假人是何等的忧心忡忡,但毕竟镇长秦寿昌说了,这只是哪个顽皮的家伙搞的鬼,所以很快便将这事抛在了一边,不再思量。
下午的时候,赵满山的十号裁缝铺,就已经被宋姨收拾的差不多了,尽管一些当年留下来的残垣断壁,还需要花时间请泥瓦匠来彻底修缮,但至少那几间还算完整的屋子,已经打扫干净,可以住人了。
从祠堂回来之后,赵满山便感觉一阵阵的头疼,可能是一路车马劳顿,身体疲惫,秦良玉送他回到家里,见他没精打采,便告辞离开,好让赵满山休息一会睡上一觉。临走的时候嘱咐赵满山,晚上的时候,父亲秦寿昌要请他到家里吃饭。赵满山是秦良玉几年前在省城读书时候要好的同窗,儿子的好友来到雾镇,做父亲的,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秦良玉离开之后,赵满山喝了一碗宋姨熬的热汤,便穿过前屋北面的那扇门来到后院,在宋姨的指引下,进了左手边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已经打扫干净,陈设略显的简陋,地上摆着两口木柜,年头久远,油漆已经大片的脱落,火炕下面的炕洞子里,宋姨早上塞进去的那捆干柴已经燃尽,虽然是夏天,但这屋子很久没人住过,所以火炕是要烧一烧赶走潮气。窗子打开着,微风卷着大雾残存的凉丝丝的水汽吹进来,倒也觉得清爽舒服。赵满山头晕的厉害,脱下外套交给宋姨挂在墙角的衣橱里,便躺在炕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赵满山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只麻雀,飞到了雾镇的祠堂外面,落在了祠堂南边那棵柳树的枝头。低头向下看去,祠堂门口的空地上,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她低着头,看不清样貌,红色的棉袄早已支离破碎,露出身上一道道暗红色的伤痕。
她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在她的脚下,汪着一滩鲜红的血,那血液正慢慢的向四外蔓延。地面上的沙石被那血液吞噬,发出吱吱的挣扎的声音,那血液一定是滚烫的,地面上冒出了粉红色的蒸汽。
就在那女人的面前,有一个铺着黄布的桌案,上面摆着两根白色的蜡烛,蜡烛的光摇摆不定,忽明忽暗。一个带着白色面具身穿道袍的家伙,左手拿着一个生了锈的铜铃,高高举起,哗楞楞的摇晃,右手擎着一把三尺来长的桃木剑,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出念叨的是什么。
四周围聚拢着几百号的人,他们各个垂手侍立,呆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仿佛是一尊尊木雕泥塑。
突然从祠堂里传出一个声音,
“这妖妇产下妖胎,带来灾难,行族法......处死她......”
声音未落,那群原本面无表情的人们,突然都伸出手来冲着那女人指指点点,嘴里跟着呼喊着,
“行族法......行族法......”
不知道从哪冲出来几个人,有男有女,有的腆着肥胖的肚子,有的扭动着屁股,有的挽起袖子,有的咬着牙齿,他们狞笑着来到那女人的身边,拉扯着她的四肢,拽着她的脑袋,一起向四外用力。
变成了麻雀站在柳树枝头的赵满山几乎都听到了那女人的骨骼被拉扯的咯咯作响的声音,似乎看到了那女人浑身上下的肌肉被扯断。那女人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嘶嚎,那声音震颤人心,令人生畏。
突然嘭的一声响,那女人的身体被撕碎,鲜血崩现,变成了红色的雾气,开始四外的蔓延,将祠堂门前的一切统统吞噬。